現代.後現代.解構
在 More Than One 網站討論現代主義﹐後現代主義﹐解構主義﹐來自不同背景的朋友﹐有不同解讀。大家越談越深奧﹐公爵兄提議不如用例子比較和演示一下。其他學科的例子我不懂﹐只能列舉老本行﹕建築例子。我儘量不多加解說來影響大家﹐希望各位自己看看﹐比較一下幾種建築風格之間的異同﹐再來討論吧﹗
在 More Than One 網站討論現代主義﹐後現代主義﹐解構主義﹐來自不同背景的朋友﹐有不同解讀。大家越談越深奧﹐公爵兄提議不如用例子比較和演示一下。其他學科的例子我不懂﹐只能列舉老本行﹕建築例子。我儘量不多加解說來影響大家﹐希望各位自己看看﹐比較一下幾種建築風格之間的異同﹐再來討論吧﹗
一直都想寫一些關於雪梨市中心建築物的文章,把一些我喜歡的建築物介紹一下。雪梨市在當今世界的建築界中,並不算是「重鎮」,但開埠二百多年以來,也有不少值得談論的作品。第一座要談的是位於 George Street 與 Pitt Street 中間的圓柱形建築——Australia Square,由在澳洲執業的大師級建築師 Harry Seidler 在1961年開始設計。
Australia Square 樓高50層(170米),完成於1967年,當年是全雪梨最高的建築物。如果要在香港找同期而高度相若的設計,就一定是高179米,完成於1972年的康樂大廈(現怡和中心)了。
建築師 Harry Seidler 是生於奧地利的猶太人,二戰時曾被關進集中營,後來逃出維也納到了美洲,跟隨現代主義大師 Walter Gropius、Marcel Breuer 和 Oscar Niemeyer 學習。
1949年,他應已移居澳洲的母親所邀,來雪梨為她設計居所。到達以後,他喜歡了澳洲的環境,就住了下來。由於他帶來了二戰後最新的歐美建築風格,加上她母親的居所贏得了雪梨最高建築榮譽 Sulman Award,找他設計的客戶越來越多,十年之間,他的事務所就已發展到可以設計多層大廈了。
Seidler 現年已超過80歲,但仍不言休,繼續執業。他設計的作品散佈世界各地,包括香港中區愛丁堡廣場旁的香港會所。Seidler 的作品橫跨多個十年,雖然建築美學潮流一變再變,但他的設計一直都堅持著他所信奉的現代主義 (Modernism)。
近來的反日浪潮﹐似乎有越演越烈之勢。事件起因的火頭﹐其實有好幾個﹐包括釣魚台問題﹑篡改歷史﹑日本意圖成為聯合國安理會常任理事國等等。這些火頭﹐都一個連一個﹐互相重疊牽扯﹐而且都關係到日本對於二次大戰侵略行為反省不足。
記得當年在德國柏林﹐我到過尚未完工的「猶太博物館」﹐這絕對是一座懺悔性的地標建築。該館由著名的解構主義建築師 Daniel Libeskind 設計﹐是一座不規則彎折的建築物﹐裡面可以說像迷宮一樣。外牆上的窗戶﹐也是不規則而重疊的長條形狀﹐我覺得就像一條條受害者身上被亂劈的傷痕一樣。據Libeskind解說﹐不規則彎折的形狀是一個被扭曲的猶太人標誌——大衛之星﹐而窗戶看似雜亂無章﹐但其實這些線都有時空上的特別意義。建築師找出了柏林的幾十個歷史上與猶太人相關的地方﹐在地圖上連在一起﹐這些線劃過「猶太博物館」的地方﹐就成了窗戶。
2001年香港政府舉辦了一個世界性的規劃意念比賽,為西九龍這一片填海得來又鄰近市區的土地徵求設計意念。一開始,比賽章程已經說明了要把那裡變成文化、藝術和娛樂區域。當時我也有連同幾個朋友參加,以一個養殖珍珠的意念貫穿全區,表達出藝術發展需要悉心慢慢栽培。由九龍公園出發,用一條行人專用大道連接往高塔、海邊人造海灘、近避風塘的漁人碼頭、亞洲藝術館和香港歌劇院等等。當然,其餘的用地就用作發展商業和住宅,以平時一貫的賣地手法賣給不同的發展商,得到的收益就可以資助由政府發展的文娛藝術用途。
早前談「虎城大廈」時提過﹕「如果把傳統建築……的比例﹐佈局和細部(details)利用得好﹐就可以有美感之餘又能聯繫歷史。」在這方面﹐我覺得現代日本建築師對此比中國的做得好得多。有很多例子﹐在運用現代建築物料的同時﹐又能夠保留傳統建築的神髓。安藤忠雄設計的「水御堂」是其中之一﹐下面節錄及翻譯自一篇自己求學時期寫來交功課﹐介紹此廟的短文。
「真言宗本福寺水御堂」位於日本淡路島﹐興建於古建築「本福寺」後面的山丘之上。要到「水御堂」﹐需要經過舊廟﹐沿一路滿眼蒼翠的路徑往上走﹐便到達一片鋪滿白色碎石的開闊地帶﹐穿過和繞過兩堵一直一彎的混凝土牆之後﹐就會見到一個橢圓形的蓮花池。蓮花與佛教的關係大概也不用我多說。「水御堂」其實是藏在蓮花池之下﹐要進入建築物﹐需要在蓮花池中央的樓梯拾級而下﹐猶如進入水中。常見的宗教建築大多是向上走﹐以表達宗教修養的提昇和對上天的接近﹔反觀「水御堂」的設計﹐在蓮花池的包圍中慢慢進入廟宇﹐其實有著洗滌心靈的意味。
應友站「壹大押 One Great Pawn Shop」之邀評論了一幅建築物的方案圖。
圖是一幅名為「虎城大廈」的設計方案﹐位於成都市兩江交匯的江北嘴江畔。根據見到的資料﹐這個方案似乎不是正式的設計﹐而只是兩位「有心人」鄒氏兄弟的建議。建議中的大廈樓高365米﹐是他們提議一系列江北虎形建築之中﹐最具「標誌性」的一座。他們提出「象形建築論」﹐意圖將三千年前巴國的虎形圖騰建成地標。
在批評之前﹐也說說它「可取」的地方。簡單來說﹐高樓的設計﹐有種分析方法是把它分開三個部份﹕底座﹑樓身﹑冠(base, body, crown)。虎城大廈三個部份的比例和佈局都不算太差﹐大約為1:4:2﹐一些古代的廟宇建築也用了接近這樣的比例。
讀到網友收買佬Johnny的文章介紹好書【圖解東京夢華錄】,我在雪梨買不到,終於老遠從台灣郵購來。書中談及宋代汴京(今開封市)的都市生活,節慶風俗,又配上不少的圖片,有鳥瞰汴河的【清明上河圖】,還有按【東京夢華錄】內容繪出的城市地圖。職業病所致﹐我最有興趣的就是看看宋代的城市設計。其實汴京作為首都的時日不算太長,而且都是處於異族入侵,被吞併的危機之下。歷史似乎告訴我們,在這種壓力下,都市通常都會出現今日的所謂「世紀末情結」——「今朝有酒今朝醉」式的燈紅酒綠。
汴京是中國第一個將政府和繁盛的商業活動混合於城牆內的首都。唐代及以前﹐都城的商業活動都被限制在特定的範圍之內﹐不得逾越。唐末以後﹐這種限制逐漸解體﹐商店在各城市可以於任何地方開設﹐融入整個城市﹐使得街境(Streetscape)為之一變。汴京分為內外城,內城為唐朝所建的汴州城,而外城則為五代和宋初加建﹐令整個城市擴大到超過四十平方公里﹐略小於整個九龍半島。人口最高峰時約有一百萬﹐密度有九龍半島的一半。
雅典奧運會終於閉幕﹐奧運旗幟亦交給下屆主辦城市﹕北京。上星期談過雅典奧運主會場﹐也許該談談北京的設計了。近月來﹐關於在去年底動工的「北京國家體育場」(大家都叫它「鳥巢」)的謠言滿天飛﹐一時說結構設計不安全﹐一時說造價太高﹐又有說奧運之後會改建成「飯店」﹐近期更說已經停工。
八月初﹐終於證實場館已經停工﹐以待修改設計。主要的改動是把原有的可開啟屋頂刪除﹐並把中央的開口擴大﹐以減少鋼鐵的用量﹐務求符合近來提出的「勤儉辦奧運」政策。真的很貴嗎﹖最初舉辦設計比賽時﹐官方提出的預算是四十億元﹐獲勝的設計的造價接近三十九億﹐並無超出預算。現在為了配合新政策﹐希望把造價控制在二十三億元以下。
上星期雅典奧運會順利開幕﹐令很多一直擔心奧運工程進度的人鬆一口氣。在開幕禮中﹐煙花沿著兩彎巨形拱樑繞著場館發放﹐令人留下深刻印象。
今屆奧運主場館由已有二十年歷史的舊場館加建而成。由於奧運會在酷熱的盛夏舉行﹐為了使大部份觀眾能舒適地欣賞比賽﹐把有蓋座位儘量增加成為改建的主要目標。這項目由著名西班牙建築師 Santiago Calatrava 設計﹐主要是在原場館上加上兩條長304公尺﹐高80公尺的大型拱樑﹐再用鋼纜拉起總面積超過一萬平方公尺﹐總重量一萬六千噸的纖維版屋頂。這能容納超過七萬人的場館改建之後﹐有蓋座位由35%增加至95%。和上屆悉尼奧運當時全新興建以空間構架(Space Frame)為主結構的場館比較﹐雅典場館雖然座位較少﹐但這拱樑和屋頂結構的形態﹐卻顯然有著歐洲式的優雅。
The Un-Private House
by Terence Riley
The Musuem of Modern Art, New York
展覽以當代建築師對傳統「私人住宅」模式提出的疑問以及的反思為題﹐展現出現今核心家庭解體﹑工作模式改變和電子媒介滲透之下﹐大眾對於「私隱」和「私人空間」的要求已經改變。舊的房屋卻因為其耐用的性質而滯後﹐難以反映現實生活的需要。